“别人都要生二胎,我爸妈不用了,因为他们已经有了小儿子——手机……”江苏常州市龙虎塘小学六年级学生费东的作品《手机》在中国?江苏第二届全国少儿诗会中获得一等奖。(8月28日《扬子晚报》) 作为一项公共政策,“全面二孩”让许多家庭分享了新生命到来的喜悦,也让一些“大宝们”在心理上产生不适甚至认知障碍。 “手机成二胎”和大宝争宠无关,而是聚焦 “失陪”现象——在“手机依赖症”的裹挟下,父母长时间、经常性的角色缺席,让孩子们处于一种“缺爱”的境地。 在这样一个快节奏的时代里,为了更好的生活,许多人都在忙于加班、应酬、打拼;许多形单影只的孩子们,最需要的不是物质欲望的满足,而是父母多花一些时间陪陪他们。可惜的是,一些父母宁可将有限的时间花在手机上,也不愿意给予孩子更多的爱与关心;这种价值追求的错位,让父母和孩子沦为熟悉的陌生人,在情感交流、精神慰藉上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。 作为一种交往异化行为, “手机依赖症”通常不是孤立存在的,而是同“网络性格说”、“下班沉默症”勾连在一起。在真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角力中,一些父母宁可去体验“镜中我”,却不愿意却扮演“真我”,在时间分配上厚此薄彼,在角色转化上含糊不清;由“手机依赖症”引发的社会互动困境一再出现,“手机成二胎”只是一种极致演绎。 “手机依赖症”不是一种单纯的交往障碍和心理疾病,而是一种特殊时代背景下的社会问题。德国社会学家韦伯认为,在现代社会,人们在享受科技便利的同时,很容易被人们自己所创造的东西所束缚,进入所谓“理性的樊笼”;这既是现代社会风险的一个缩影,也是现代社会的一个结构性困境。尽管手机具有强大的魔力,却并非所有的人都患上了“手机依赖症”;“手机成二胎”说到底,就在于许多父母对陪伴孩子缺乏价值认同。 不论是看管陪同,还是命令说教,抑或用物质满足代替陪伴,有些父母的“陪着”并不等于“陪伴”,而是“隐形失陪”。父母乐此不疲地玩手机“自嗨”,却不断对孩子发号施令;这样的“陪着”,说轻一点是不懂教育,说重一点是自欺欺人。真正的陪伴,要关注孩子的心理状态和精神面貌,要让孩子的心灵感受到更多的阳光,而不是家庭教育的生硬与冰冷。 “教育技巧的全部奥秘,在于如何爱护儿童”,父母的自顾不暇玩手机,难免会拉大父母与孩子的距离感与隔阂感。“手机成二胎”尽管有些夸张,却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孩子渴望关怀、期待陪伴的精神世界。这种并不过分的情感诉求,值得每一个成年人反思。 (责编:高翔、周婉婷) |